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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摇红想不动容都难。

    “不瞒你说，其实裴珩之这个孩子，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，他毕竟是流莹的孩子，我从未忘记过这一点，否则你以为他三番几次偷偷潜入藏书楼，最后却没有惊动一人是为什么？你师伯也并非狠心之人，否则不会留下他的性命，还让他留在天玄宗这么多年！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摇红顿了下，拧着眉朝着南霜继续道：“可他还是入了魔道，还在我们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演了这么久的戏，就说明这个人城府极深，他对天玄宗的恨意，是你我都预料不到的，能够卧薪尝胆这么多年，他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，你若是跟了他，将来只会陷入两难的局面。

    霜霜，你是个好孩子，我不信如果以后裴珩之与天玄宗大动干戈的时候，你能无动于衷，还是你打算眼睁睁看着裴珩之，屠戮师门？你真的做得到吗？”

    南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南霜沉默下来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摇红再次感叹，“你做不到！所以你现在就该及时止损，不要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，到时候伤的只会是你自己！”

    “可当年的事，也不是他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不是他的错，可现在计较这些有什么用呢？”

    摇红把南霜从地上拉起来，苦口婆心道：“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，你我都没办法阻止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的。”

    南霜忽然打断摇红的话，低声道：“曾经我有机会阻止的。”

    可她选择了放弃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摇红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荒谬，“你能阻止什么？为师跟你说这些，也不是要让你把仇怨包揽到自己身上，也怪我当初多嘴，说什么要让你化解仇怨，才让你卷入这些是非里面，霜霜，你就听师尊的吧，我们都是为了你好，裴珩之真的不是你的良人，听话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南霜捂着胸口咳了起来。

    摇红顿时变得紧张，“怎么样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？你赶紧跟为师离开，端锐还等着给你治病呢，咱们走。”

    南霜一脸沉默，由着摇红拉着自己离开。

    她在想她和裴珩之的结局。

    如果最后只能生离死别的话，该要如何，才能让一切顺理成章一些呢。

    南霜也知道自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裴珩之对天玄宗下手，也不能心安理得的让天玄宗的人欺负了裴珩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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